鵲屋

Don't know why you're running in the dark

  杰西卡不怎么跟香草拥抱。应该说在她看来,那种相互取暖性质的拥抱几乎就没发生过。香草太高,她太矮,香草太能干,她太不尽人意,所以每次都只轮得到她像一团因为下雨挂不上阳台的湿衣服,去扑进,跳进,跑进高个子女孩洗衣篮似的臂弯。她在自己制造的潮湿里头挣扎颤抖,差点像用四只脚走路的兽亲那样抓挠、刮搔,而香草始终在潮湿外头,遥远却亲密:前辈,你很努力,你真的很努力……等她冷静下来,香草会帮着把她皱巴巴的心摊开铺平,用手指,她总是很能干(虽然香草的手指难免粗糙,但对杰西卡来说,那些摸在她心上的手指,加起来就是十个嘴唇)。但是总也轮不到她来做香草的臂弯,把香草皱巴巴的心抚平。香草就像她那条沉重又富有弹性的尾巴,像是沙漠里一株巨大的多肉植物。她把水分似的不安锁在皮肤里,如果不安断掉,她就会死。她和杰西卡不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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